自動駕駛:年薪50萬司機失業,中美“飛步”博弈
今天,自動駕駛公司飛步科技宣布完成B輪數億元融資。此輪融資由達晨財智領投,德屹資本等機構跟投。
不難發現,飛步科技雖然成立不到四年,但堅持以AI為核心技術自研,主要是瞄準物流運輸、客運出行等場景,為客戶提供智能駕駛、感知、調度等車路云一體化協同服務。而本輪融資將用于核心技術研發及商務拓展,為后續分階段落地各場景下的全自動無人駕駛商業化運營奠定基礎。
飛步創始人何曉飛曾任滴滴出行高級副總,負責滴滴核心交易引擎,并參與創立了滴滴無人駕駛團隊,相關經驗十分豐富,而飛步科技研發人員數量占比超過八成,保障了公司研發的強勁動力。
就例如其自主研發的自動駕駛系統,是行業內適配最多商用車型的自動駕駛系統,經歷了多種場景的應用驗證,包括貨運物流、港口運輸、公交接駁等,積累了海量數據。
卡車自動駕駛走向主流,但中美技術目的大不同
乘用車領域一向是無人駕駛技術關注的重點,但如今來看,重卡自動駕駛公司相繼上市或落地,也讓自動駕駛技術的普及方向多點開花,在美國等資本主義發達國家,卡車司機一向是工資最高的藍領工作之一,卡車司機們也許很快會迎來被替代的命運,而這對物流行業又會產生哪些影響?
編者留意到,交通運輸部在去年底也正式發文,支持開展自動駕駛載貨運輸服務,也鼓勵開展自動駕駛擺渡接駁試運行及商業運營服務,這無疑是站在風口上了。實際上,自動駕駛卡車的“軍備競賽”,早已進入下半場。
早在兩年前,一輛18輪重型卡車駛入美國高速公路,并以80公里時速行駛近10英里之后,路上的其他司機驚訝地發現,車內駕駛室竟然沒有一個人。
是的,沒有司機和安全員,也沒有任何工作人員,這是美國開放道路上第一次重型卡車自動駕駛測試,在完美天氣下這輛車完成的壯舉成為當時的焦點。
實際上,這關乎背后的研發團隊創造的遠程無人自動駕駛平臺,這輛車之所以能上路,在于有人在“遙控”它。當然,這只是自動駕駛卡車的冰山一角。
前兩周,自動駕駛卡車“第一股”圖森未來成功IPO,隨后另一家自動駕駛公司智加科技也簽訂了合并協議,并有計劃上市。這意味著又一家自動駕駛卡車領域的重磅玩家應運而生,拿到入場券參與下半場的角逐。
不過,編者也發現,縱然中美兩國無人卡車企業都在躍躍欲試,但中國與美國發展自動駕駛重卡技術的目的卻大有不同。
在國內,貨運領域的運輸成本主要是路橋費、油和稅等外部成本。無人卡車技術可以通過減少人手操控和不良駕駛習慣,達到安全及省油降本。而美國主要卻是內在的人力成本,目前企業向卡車司機開出逾7萬美元的年薪,卻還面臨招不到人的尷尬情況。
因此,不管出發點如何,也并非單純是為了取代卡車司機,而是去解決各自遇到的行業瓶頸,繼續提升運輸業的效率。而再繼續深入思考,更會發現最終決定自動駕駛卡車能否取代司機等問題,核心或許并不在于自動駕駛技術本身,而是整個運輸行業一直以來復雜而分散的老問題。
就拿飛步當例子,其相比其他智能駕駛企業有何特色和困難?此前,飛步還低調與寧波舟山港集團共同合作,落地行業首個混線工況下的自動駕駛集卡編隊獨立整船作業。
雖然,在大家的基本認知下,自動駕駛落地港口是屬于降維打擊,把困難的事情簡單做,畢竟,相對于開放的道路,港口碼頭環境相對封閉。
但編者也認為,港口也有港口的細節面上的特殊挑戰,碼頭也有碼頭的長尾難題,封閉場景并不意味著是企業對困難妥協,在港口搞自動駕駛,只不過也是想專精于細分領域,選擇一條自己擅長解決問題的路線而已,這也不意味著任務簡單,至少也會遇到一些主要難點。
例如,碼頭上人、車、機械混雜,“無保護沖突路口”問題也非常典型,這對無人卡車感知能力極為苛求,也需要精準的行為預測能力;裝卸箱時要實現厘米級的精準;包括日常要隨機應變的長尾問題等等。而達到能規?;涞鼗炀€作業,就更不是易事了。這樣看來,飛步日后重中之重的落地場景,也將是港口和碼頭。
編者認為,雖然在許多人看來,無人貨車在數據和場景愈加清晰之后,作業超越人工老司機,應該也是時間的問題了,但隨著AI技術和機器上位,卡車司機就真的岌岌可危了?
實際上,自動駕駛行業的長尾效應如影隨行,通俗的講,就是行業即便已經解決了9成以上的問題和痛點,剩下的卻可能要花費同樣多甚至更多的精力,包括很多邊界化難題,如何去克服未知的情況,這才是最困難的核心,正因如此,卡車司機和人工才為何一直難以取替。而即便現階段自動駕駛重卡看似日趨成熟,但也需要大量的時間和成本去做測試等工作,高昂的研發成本也會對企業帶來了更大的挑戰。
